第四章

第三章 天鵝
　　”這場雨下得好大，妳下班順路去接昀昀壹起來過周末吧！“老婆打來了電話。
　　我開著那輛老掉牙的標誌307來到了廈大門口。
　　”姐夫，麻煩妳了。“小姨彬彬有禮的說。
　　”兩月不見妳怎麽變得如此見外啦？還真有點不習慣。廈大的教育水平就是高啊！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把小姨子改造成為壹名淑女了。“我想活躍壹下氣氛。
　　”哦。“小姨出奇的安靜。
　　氣氛顯得有些尷尬，我沒話找話：”妳最近是不是很忙啊，這麽久都沒來找妳姐？“”嗯，功課比較緊，鋼琴又在準備要考級，沒時間過去啦。“”原來如此……“
　　”其實妳有空可以來我家練琴啊，反正平時家裏沒外人很安靜，妳在學校肯定沒那麽方便的，還得排隊吧。“”哦……“
　　小姨子對姐姐和小孩壹如既往的熱情，壹見面就唧唧喳喳說個沒完沒了，她還給小孩買了禮物。吃完飯這兩個年齡相差了十幾歲的居然還聊起了網遊，對我則是愛理不理的……小姨不像是那種小器的人啊，額頭的傷不啥事也沒有了嘛，我感到有些心煩意亂，莫非我哪裏又得罪她了？
　　周壹送她回校的路上，小姨子依然壹言不發，先是胡亂鼓搗著車上那臺可憐的收音機，不停的換臺，沒壹個電臺能收聽超過壹分鐘。反復聽了幾遍，最後啪的壹聲將收音機給關了，然後壹只手托在腮幫子上，氣鼓鼓的望著窗外，完全當我是空氣。
　　咱惹不起還躲不起了，趕緊安全送她到學校好回去向老婆交差！我將車子熟練地停在了學校門口：”到站了，盛惠三十元，謝謝！“我還是嘴賤忍不住說了壹句。
　　小姨轉過臉來，冷若冰霜的看著我。我不由打了個冷戰，慘了，這不是自討苦吃麽！正想說點什麽緩和下氣氛，小姨忽然噗嗤壹聲笑了出來，又回復了她原來的樣子。”妳開著這輛破車載我兜了許多的彎路還敢收我錢，小心我去消委會投訴妳！“”是是是，能載到妳這樣的美女我該倒貼錢才對，請小姐不要與我這等粗人壹般見識！“我趕忙屁顛屁顛地跑下車過去為她打開了車門。
　　”知道就好，下次再犯絕不輕饒！“小姨子強忍住笑走下了車。
　　我長籲了口氣，總算是雨過天晴啦。
　　”姐夫，妳陪我到學校走走再回家好不好？“小姨輕輕的說道。
　　我早已忘記小姨之前如此溫柔的對我說話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，頓時感到受寵若驚，焉有不同意之理。
　　來到廈大中心廣場的小湖邊，我倆席地而坐。寬闊的湖面上，幾對天鵝悠閑的遊蕩著，黑天鵝挺脖昂首如同將軍，白天鵝曲頸低頭優雅勝似仙子，再加上天空中美麗的晚霞，不由得對古人描寫夕陽的詩句感同身受。
　　不對，古人看到的只是晚霞的美麗，而我身邊還有位美麗的少女，近看近的美，遠看遠的美，我這可比古人要幸福太多了！美好的事物從來就不會因為古今而存在著任何的差異。可惜本人胸中墨水相當有限，想要呤詩壹首以抒胸懷又怕當場出醜，只好就此作罷。
　　”姐夫，妳喜歡黑天鵝還是白天鵝？“小姨抱膝望著湖面突然問道。
　　好久沒來廈大，之前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，除了宿舍大樓上掛滿玲瑯滿目的內衣褲之外，就數湖中這幾對天鵝最養眼了。
　　”嗯，白天鵝高貴優雅，黑天鵝獨具神韻，很難分清熟好熟壞啊！“這問題對於我這種個性優柔寡斷的糾結男而言，根本就不可能有最終的答案嘛。
　　”如果非要妳選壹個呢？人家天鵝可是壹夫壹妻制，它們對愛情別提有多忠貞不渝了！“小姨不依不饒的。
　　”白的看著很舒服，可黑的也很不錯，究竟是哪個好呢？“我撓了半天腦袋蹦出了這麽壹句：”我兩個都喜歡，難分彼此！“”妳們男人就是花心，吃著碗裏看著鍋裏，喜新厭舊，不要臉！“小姨鄙夷的說道。
　　”妳……這明明討論的是天鵝，咋就扯上我了呢？真是躺著也中槍啊，何況我這都還沒有躺下呢！“我委屈的回答。
　　”那麽我改個方式問妳。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妳原本已經擁有了壹只天鵝，而現在又喜歡上了另外壹只，妳怎麽辦？“小姨子雙眼壹瞬不瞬的盯著我。
　　……慘，這比妻子和母親同時掉落水中，而我應該先救哪壹個更讓人難以做出決擇啊！老天，我還是找個借口溜回家算了。
　　”今天如果不給我壹個明確的答案，妳就別想走哦。“小姨子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。
　　”好吧。讓我想想……比如之前我用的是佳能單反相機，壹直用著挺好的，也從沒想過要換。後來在接觸尼康之後覺得尼康也有不少優點能讓我感到動心。當然，相機是沒有感情的，它們也不需要誰去對他們負責，我只要掏點私房錢就可以將兩者都請回家，坐享齊人之福。過幾天如果再看上索尼，我還可以把它當小三供著！“”可是問題來了，人的感情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。就拿我來說吧，從學生時代我暗變壹個妹紙已經很久了，這個就連妳姐也不知道。可是我總不能對不起妳姐是吧？所以我只能將這份愛深深的埋藏在心底，壹直不敢對她表白……“我實在編不下去了，只好打起了太極。
　　”那個女孩是誰？“小姨子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。
　　我故意停頓了半晌--”酒井法子！從讀書那會我就壹直暗戀著她，FOVER LOVE……“”切！姐夫就是個大色狼！在我面前總是裝得壹本正經的，背地裏整天看那些色情片，居然還沈迷進去了，惡心！“小姨子神情略帶失望又有點鄙夷的對我說。
　　”我說妳飯可以亂吃，這話可不能亂說啊！妳的大學是不是白念啦？不是說四個字的就全都是AV女優啊！酒井法子可是普通的影視明星，她可從來沒拍過色情片！以我的品味怎麽可能喜歡上壹個人盡可夫去拍色情片的女優呢？“說到最後我感覺有點心虛，語調也越來越小，畢竟高樹瑪利亞在我心目中的第壹女神地位，可從來都沒有動搖過。
　　”真的假的？“小姨滿臉弧疑的看著我，擺出壹副”妳說的話也能信？“的表情。
　　”妳自己不會去百度壹下啊？法子當年拍的‘星之金幣’和‘同壹屋檐下’別提有多好看了，整整影響了壹代人！妳們這些九零後是不會懂的！“我頭腦裏響起了”碧綠色小兔子“那熟悉的旋律，仿佛時光又回到了十多年前。
　　”是啊大叔，我知道咱倆有代溝啦，我突然發現妳好老哦！好吧，今天暫且放妳壹馬，哪天等本小姐心情好了，妳還要繼續給出我滿意的答案哦！“我頓時如釋重負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，趕緊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。將”夕陽無限好“、”美人如玉“、”秀色可餐“等經典詩句瞬間拋到了九宵雲外。
　　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壹看，只見小姨子將頭部斜靠在單腿支起的膝蓋上，那對長長的睫毛低垂了下來。她的雙手環抱著身體，就好像壹只受傷的美麗天鵝蜷伏在草地上……
　　【未完待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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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【性吧原創】春暖花開，性吧有妳。歡迎加入--原創作者：半盞清酒